18、环境难民潮

   当今社会,难民问题日益扩大已成为世人关注焦点。在过去的30年里,平均每天有700余人逃离自己的家园而流落异国。世界乱纷纷战火不休,无论如何争斗,谁胜谁败,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平民百姓。战乱,使得生灵涂炭,家破人亡,迫使数以百万计的人沦为难民。与此同时,生态失衡,环境质量恶化,自然灾害频繁,又使成千上万人背井离乡,沦为环境难民。难民潮以其愈来愈大的势力席卷世界,困扰各国政府。

   环境难民,并非是一个新字眼。自从人类诞生以来,生态灾难与人类结伴而行,环境难民也就应运而生。

   远古时代,在原始部落里,人们随地便溺,再加上猎获的动物越来越多,最后导致该地区的环境恶化,臊臭难闻,瘟疫流行,迫使人们另迁新居。这是人类早期对自然生态的破坏。而大自然对人类的“回敬”,也就是让“环境难民”搬来搬去。

   历史发展到今天,地球人口已突破55亿,每年地球要增加1亿人口的负担!人口暴增,环境污染,气候异常,农业欠收,粮食分配不均,使环境难民异军突起。根据统计,目前全世界已有3000多万环境难民,这些人大多是发展中国家的贫民。占世界人口的1/5、人均年收入在400美元以下的国家。营养不良的人占80%,它们大多数生活在非洲。现在非洲至少有26个饥荒严重的国家需要得到总数为400万吨以上粮食的援助,在饥饿战线上挣扎的人达30000万,还有1亿2千万人面临饥荒,整个非洲每天都有几百人饿死。到2000年,47%的世界人口将住在城市。目前在不发达国家中有一半以上的人口住在城镇,但其中有40%的人住在贫民窟。亚非拉一些城市有100多万人没有住房,或栖身于简陋、肮脏、破烂不堪和拥挤的贫民窟内,数以万计的难民睡在马路上和桥梁下。世界银行估计,至本世纪末,城市贫民将从1975年的3350万人增加到7430万人。由于大城市的蚕食,整个地球可耕地面积正在日益缩小,目前只有1380万平方公里。

   高技术的发展给人类带了不尽的益处,可一旦出现事故则殆祸众生,在发达国家也会滋生环境难民。乌克兰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核污染事故,形成的核辐射使10万平方公里的地区、1600个村庄、1500万人受到影响,大片土地变成荒无人烟的空地,大批居民迁出了家园,政府动员25万儿童向黑海沿岸转移。美国纽约州诺威卡拉尔由于地下埋藏的放射性废物,使整个区域无法住人,居民只好远走他乡。大气污染给人带来最严重的危害是损害肺部。据联合国统计,目前世界上已经有10亿人呼吸着受到严重污染的空气。经各组织公布的材料表明,美国每年排放的工业残留性有毒物质达110万吨,其中10万吨是致癌物,l万吨是能引起白血病的苯类物质;加上汽车、干洗设备和废料处理所排放的各种有毒气体在内,美国每年排放的污染性气体达330万吨。最近10年,美国大城市空气污染虽然减轻了10%,但是,美国环境保护局的材料显示,尚有7400万美国公民生活在恶劣的条件之中。权威人士预测,到下世纪中叶,全球因生态环境受到破坏或者由于高技术 发展的意外事故造成的环境难民将逾3亿之众!

   当今世界存在着两大类环境问题。一是工业化带来的环境污染;二是不合理地过度开发利用自然资源导致的生态破坏。后者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贫穷造成的。

   贫穷孕育愚昧和无知,诱发人口急剧膨胀,迫使人们不择手段地向大自然索取。继之而来的是频繁的风暴灾害,罕见的大暴雨,无法抗拒的泥石流……这是大自然给于人类的惩罚。生态恶化,又使可再生资源迅速衰竭。自然资源的短缺又使得人们更加贫困,环境难民队伍不断壮大。这是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。

   1934年美国卷起罕见的黑色风暴,横行2800公里,席卷2/3的国土。

   40年代,前苏联在欧洲部分草原区、森林草原区盲目开荒,造成严重风蚀,狂风常常卷起可怕的“黑风暴”。

   1980年,台风和暴雨在亚洲造成了严重的灾害,印度北方邦2/3的土地被大水淹没,几十万幢房屋被大水冲毁,有2000多万人无家可归。

   1988年整个地球仿佛发疯了似的向人类发起了滚滚的热浪冲击。初夏,芬兰北极城——罗瓦涅气温升到35.2摄氏度,成了欧洲最热的城市,而在正常年景,当地夏季的平均气温仅13--17摄氏度。伴随着热浪冲击,干旱、洪水、台风等灾害也纷纷肆虐。整个夏天,北美遭到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灾。江河湖泊的水位下降到50年来的最低点,因为缺草,牧场不得不大量宰杀牛羊,农业损失达300亿美元。与干旱相反,这年世界上的不少地方洪水为患。6月,孟加拉国经受了一场巨大的洪涝灾害,全国有3/4的地区受淹,有800万间房屋被毁,350万英亩农田连同可产300万吨粮食的作物遭洪水毁灭,3000万人家园遭毁。

   人为的因素正在给人类自身带来越来越严重的灾难。让我们看看地球的另一边,非洲撒哈地区的边缘,黄沙弥漫的路上,一支持续了数年的浩荡人流,在艰难地朝有绿色的地方蠕动。连年大旱,使1000多万非洲人背井离乡。过去他们的家乡也曾有过热带森林的壮丽景色,如今已被流沙覆盖。当年繁荣兴旺的港口市镇,现在竟然座落在离海岸150英里的沙漠内。难民们进入塞内加尔,像过去对待自己家乡的森林那样砍伐树木,由于因干旱而枯死的树难砍,他们宁可砍活着的树,而不去利用已经枯死的树做柴烧。在尼日尔,一位欧洲的生态学家反映:“我惊讶地看到几百头驴子和骆驼,背上驮着连根一起拔除的干草。”绿色消失了,人流又继续蠕动。大河的河床龟裂着,太阳像倒悬在天上的硕大热风机,扫荡着憔悴而又疲惫的迁徙队伍。在这悲惨的行列中,有的人走着走着永远倒下了,其他人注定还要艰难地走下去,继续吞食能提供生物能源的绿色……

   由于全球性的气候变暖,使海平面升高,这将是下一世纪人口流动的最大因素。据估计,到下个世纪中期,全世界海平面将升高1米,将造成5000万环境难民。随着海平面的升高,那些河流入海的三角洲盆地的国家,水位将上涨,土地高度下降,再加上拥有石油和地下水,其后果是沿海地区被淹没,大量农田盐碱化。有预测表明,到下一世纪中期,孟加拉和埃及两条河流的下游附近15%至16%的土地将遭海水淹没,可能要造成4000万环境难民。

   科学家告诫说,如果再不注意保护环境,如果不采取有效的办法解决潜在的威胁,那么,全球性的环境难民危机将在今后几十年内发生。

   什么叫“难民”?联合国1951年公约和1967年草案如此写道:“难民,即形成由于种族、地区和国家或政治观点的迫害所造成的恐惧,离开有着自己国籍的国家,他担心及他不可能从那个国家获得保护。”诚然,种族主义、排外运动、战乱等人祸是触发难民潮的“潮源”,但生态破坏也是滋生难民的温床。很显然,上述难民的定义没有环境的内容。更何况,天灾人祸互相交织不断触发新的难民潮。

   国际舆论认为,该是修改难民定义的时候了。有关方面专家指出:联合国公约应对难民做两点修改:一是环境难民的概念。它是“因为环境破坏,被迫离开居住地的人”。另一点是“人们应有着居住在洁净环境的权力。”有些国家正在做出尝试。爱尔兰要求欧洲共同体批准一份文件,这是第一份建立人类基本环境权力的国际文件,它包括居民对于清洁空气、安全饮水、土地和适当食物的权力,以及获得环境信息和参与决策环境事件的权力。

   地球是一个大村落,生物之间和为贵。为了每一个人生存的权利,我们都要尽自己的义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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